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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话 司徒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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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九话司徒丽儿

   认真仔细的比对了一番,最后尹珲认定这是保险箱的密码。

   “会不会是山边悠远保险箱的密码呢?”荆棘看着那账户名和密码问道。

   “不是。”尹珲当即否定,他知道密码箱的密码,和上面的根本不一样。

   “对了,你对司徒凯比较了解,知道不知道他有密码箱什么的东西?”尹珲看着荆棘问道。

   荆棘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没见过他身边有过密码箱。”

   “那这样吧,咱们去司徒凯的家中去看看。这个账户名和密码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根据这上面的东西肯定能追查到什么东西。”尹珲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白手绢收起来,然后起身。

   就在他们准备去司徒凯的家中和办公室搜寻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黄鹤楼等人。

   “谁骂老子生儿子没###?”

   “谁说我是同性恋……”

   “……”

   其实几人都知道,这是尹珲的计谋,让他们来吓唬司徒凯的,震慑住对方,他才会乖乖的交代出一切。

   不过当他们看到早就躺在病床上咽气的司徒凯的时候,明显有些失望:“尹珲,就算让我们来给你增长气势,也用不着诅咒我儿子没###吧。”

   “是啊,就算想激怒我,也不能说我是同性恋啊。”

   “……”

   叫叫嚷嚷的声音似乎要把尹珲的耳朵给撑爆了。

   “对不起了各位,下次一定换个轻一点的诅咒。你们赶快把这里处理一下,我和荆棘还有正事要办。”尹珲拉着荆棘,穿越人群。

   看着尹珲和荆棘离去的身影,众人都愣住了:“天啊,为什么他们的尾巴都让我们这些苦命人清扫呢?今天可真是够崔的。”

   “老大,要不要搜身?我怀疑这家伙身上肯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怎么说也是国安九处的领队嘛。”手术刀凑到黄鹤楼的身边问道。

   黄鹤楼盯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奉若神明的长官,摇摇头:“那样岂不是对死者太不尊重了?咱们为他祈祷一番再搜吧”

   “恩。好。”众人随声附和,双手合十替他祈祷:“司徒凯安心的去吧,你的身体将会被上帝收回。不会有人再去亵渎你的身体。”

   祈祷完之后,黄鹤楼一声令下:“搜。”

   众人忙手忙脚乱的亵渎这个家伙的身体去了。

   尹珲在荆棘的带领下,直奔司徒凯的办公室。

   司徒凯被依法逮捕,办公室的钥匙自然就落入荆棘这个副领队的手里了。

   她轻松地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带着尹珲进去,开始搜寻东西。

   但是虽说是领队的办公室,不过里面的家具摆放却是简单的很,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上面零零散散的摆放的各种资料和一台台式电脑外,就只有一个简单的储物柜以及一个单人沙发了。

   除了那张办公桌外和储物柜,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搜寻。

   两人忙翻箱倒柜的开始搜寻起来。但是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和厚厚的各种档案外,也没有找到任何能用得到账户和密码的东西。

   最后尹珲将目光锁定了电脑上。

   或许这账号和密码是电脑上的什么东西呢。

   打开了电脑,试过了电脑上所有安装的软件和程序,结果没有一个账户名和密码是正确的。

   但是两人不死心,打开网易邮箱,qq邮箱等各种邮箱试了试,依旧不是。

   再然后就是试了试qq和msn,结果依旧让他们失望无比。

   “难道这账号和密码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儿?”尹珲有些恨恨的瞪着拿在手上的账户密码。

   “我看不如到那家伙的家里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什么呢。”荆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走吧,或许真的能从那家伙的家里搜查到什么呢。”尹珲见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只好陪着荆棘往司徒凯的家里去。

   司徒凯的家是一栋位于国安总部附近的一栋小型别墅内。

   别看别墅只是两层建筑,不过外面装饰的很豪华,白色的瓦砾散发出壮观的色彩。

   来不及欣赏这栋别墅,尹珲跟着荆棘便进去。

   一想起小时候自己在这种地方没少吃苦,她心里就是一阵酸楚。但是现在她努力的控制着思绪,尽量不被私人感情耽误查案。

   “荆棘姐姐,荆棘姐姐。”一个娇嫩的小孩子声音传进来。

   荆棘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正在二楼冲自己招手的司徒丽儿,脸上露出一股善意的微笑。

   女孩很高兴的冲她喊道:“荆棘姐姐,你等等我啊,我马上下来。”

   荆棘回报了一个微笑。

   知道司徒丽儿的小脸从二楼的阳台上消失,荆棘才扭头对尹珲说:“尹珲,待会儿千万不要把司徒凯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他,不能让她知道这一切。小孩子是无罪的。”

   尹珲点了点头,心中大概也猜出来了,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司徒凯的女儿司徒丽儿吧。

   “荆棘姐姐,你怎么来了。”司徒丽儿从里面钻出来,纯洁的小脸看着荆棘一直在微笑。

   “是啊。”荆棘淡淡的笑了笑:“咱们到里面去说吧。”

   司徒丽儿使劲的点了点头,小脸显得如此的可爱。

   坐在沙发上,荆棘也没时间陪司徒丽儿讲话,只是盯着司徒丽儿问道:“对了,丽儿,你认识不认识这个?”说完,荆棘招呼尹珲拿出那张白手绢。

   司徒丽儿饶有兴趣的看着荆棘,想看看荆棘姐姐是不是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宝贝。

   当尹珲从口袋中掏出那张写着密码和账户的白手绢的时候,司徒丽儿的小脸竟然微微的变色,好像有些惊恐,又好像是夹杂着失望。

   “怎么了丽儿?”注意到司徒丽儿表情变化的荆棘忙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看这个礼物有些寒酸罢了。”她满脸失望的接过白纸,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丽儿,那个不是给你的礼物。你认识不认识这张白手绢啊?”荆棘面带善意的微笑走上去,准备从司徒丽儿的手上拿过那张手绢。这是他们现在掌握的唯一线索,若是这个线索也被司徒丽儿弄走的话,他们真的不知道从何查起了。

   可是就在她从丽儿的手上接过白手绢的瞬间,一把闪耀着窗外太阳光芒的水果刀刺了上来,直冲荆棘的眼。

   荆棘快速的倒退,心中震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躲避的很及时,左手上的匕首并没有扎入自己的眼睛里面,不过腰肢却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接着体内竟然流出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腰肢慢慢的流了出来。

   “你……”荆棘惨叫一声,害怕丽儿会再刺来一刀,一掌将她打飞。

   尹珲也急忙赶了上来,本来想追司徒丽儿的,但是看荆棘腰肢上竟然全都是鲜血,怕是已经触动了动脉血管了。于是忙扶住了荆棘,顺手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个穴位,能勉强止住鲜血。

   接着便准备打急救电话。

   可是还没来得及拿出电话,别墅的一楼竟然瞬间黑暗了下来,好像是窗子和门都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一丝光亮都没有。

   连通往二楼的那道楼梯口也已经被堵住了,他们被困在了这里面。

   “什么情况?”陷入无限黑暗中的尹珲脑袋更加的清醒,并没有掏出手机,因为手机的亮光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他从旁边摸索出了一个沙发垫子,然后用力的投掷到远处。

   远处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玻璃瓶碎裂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沙发垫子将一个花瓶给打碎了。

   接着便是安静了很久,看来司徒丽儿并未监视着他们。

   他这才敢打开手机照明,找到了附近的一个电灯开关,打开了灯棍。

   啪嗒。

   一声脆响,房间的黑暗瞬间被灯棍驱赶了。

   “荆棘,你没事吧。”尹珲忙上去,查看荆棘的伤势。

   因为疼痛,荆棘咬着牙坚持着,同时从沙发上撕下来了一个小布条包裹住伤口,不过鲜血已经浸透了那层碎布,侵染到了外面来。

   “你没事吧。”尹珲看着伤口,关心的问。

   “我没事儿。”荆棘很努力的才说出这句话。

   “司徒丽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现在你出来说清楚,否则,你父亲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尹珲知道若是继续拖下去,荆棘很可能血流过多而休克过去。

   “哼,荆棘姐姐,亏我以前把你当姐姐看待,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父亲的财产,甚至不惜杀害我父亲。”司徒丽儿娇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让尹珲甚至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这哪是一个七岁孩子说出的话啊。未免太成熟了吧。

   “你父亲是罪有应得,其实你父亲是背叛了国安局,才会被我们拿下的。不过你说错了,其实你父亲并没死,他只是被我们困在了监狱监狱里面,注射了镇定剂,绑住了双腿双脚,就算他想自杀都没得机会呢。”尹珲知道,若是告诉司徒丽儿他父亲已经死掉的消息,怕是她也会杀人灭口:“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现在是七点四十,若是七点五十,我不给他们打电话的话,他们就会杀人灭口。”

   “哼,少糊弄我,我父亲早就对我说过了,若是有人拿着这张布条来的话,就说明他已经自杀了,要用一楼早就设计好的机关,活活烧死他们。荆棘,我实在想不到,到最后来这里的,竟然是你。”司徒丽儿声音娇嫩,不过语气却是老成,好像是一个谈判专家。

   这才七岁的孩子,竟然被她训练的如此成熟老练,杀人不眨眼,荆棘的心内就是如刀割一般痛。

   从司徒丽儿的身上,他想起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和司徒丽儿,又有什么差别呢?

   “丽儿,你听我说,你父亲背叛了国安局,是罪有应得。我们只是来搜寻罪证的。你父亲在自杀的时候被我们救下了,在国安局总部抢救呢,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罪名已经确定,七点五十分就要处以死刑,若是我们不及时给总部打电话的话,你父亲必死无疑。”荆棘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司徒丽儿再老练,也不过是七岁孩童而已,和荆棘这个老妖精相比,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荆棘见司徒丽儿终于有些妥协,更加肯定了。

   “那好,你现在给国安局总部打电话,若是被我知道是你们欺骗我的话,小心我把你们给抽皮扒筋。”司徒丽儿娇嫩的声音竟然能说出这种令人惊恐的话语,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

   “好。”尹珲看着手机信号格上那空荡荡的信号,苦笑一声:“但是你这件房间根本就有屏蔽信号的装置,不如你告诉我屏蔽信号的装置在什么地方,我暂时先拔下来怎么样?”

   心中暗骂,司徒凯这个老家伙都死了还留下来一个如此缜密的机关,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看来当初这家伙在说出口袋里的白手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死在这里了。

   “恩,好吧。”司徒丽儿最后终于妥协了:“你走动房间的南角,那里有一个老鼠洞。你把手伸进去就能摸得到。”

   尹珲愣了一下,害怕老鼠洞里面有什么埋伏。不过要是不试一试的话,两人都得死在这里了。

   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走到房间的南角,挪开那个角落里摆放着的柜子。果真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老鼠洞。黝黑深邃的洞口好像一只大嘴,使劲的张开着,好像要吞吃掉他们一样。

   尹珲伸手进去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块发凉的金属,拿出来看了看,竟然是一个银两色的钥匙。

   “现在你走到北角,然后打开那把锁。”司徒丽儿的声音再次从天花板上传下来。

   “好。”尹珲答应着,走到北角,挪开哪一张沉重的桌子,果真看到一个被锁锁住的洞口。

   他用钥匙打开那掏空墙壁的洞穴,看到同样的一把亮晶晶颜色的钥匙。

   “现在走到东角,打开东角的洞口。”司徒丽儿好像能看到尹珲所有的行动一般,指挥着他行动。

   司徒丽儿点点头,然后走到南墙角,打开了生锈的铁锁,果真看到同样的一把亮晶晶的钥匙老老实实的躺在里面。

   “好,现在去下面,打开西面门的洞口吧。”司徒丽儿的声音是那么的可爱,让尹珲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感觉刚才那些凶狠的话,绝对不是出自这个年轻可爱小女孩之口。

   他走到西面的墙角,挪开桌子之后,从洞口里面取出一把亮晶晶的钥匙。

   “怎么全都是钥匙?”尹珲的心在苦笑:“时间都耽搁在找钥匙上面了,或许等到他们打了电话,荆棘早就已经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现在怎么办?”尹珲见对方有些犹豫了,大声的喊着。

   “走到房间最中间位置,也就是电脑桌下面,掀开地毯,你会发现一个地下暗格,打开地下暗格,信号屏蔽器就在那里面。”司徒丽儿的声音提示着尹珲。

   他抓住钥匙急匆匆的冲到电脑下面,直接把地毯给撕扯烂了,果真看到一个地下暗格。

   看准了地下暗格的暗锁,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地下暗格。一个只有抽屉大小的信号屏蔽器安静的躺在里面。

   他看准了信号屏蔽器的电源,直接拔下来。

   电话传来了一阵铃声。

   忙拿起来看了一下,竟然有信号了。

   接着是接二连三的信息发来,他大略的看了一眼,是黄鹤楼打来的电话,因为没有打通而发来的来电显示。

   他急忙回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

   电话缓慢而有节奏的响着。现在的每一刻每一秒都能决定荆棘的生死,所以他不能浪费任何一分钟。

   终于,电话最后还是接通了。

   “喂,黄鹤楼,现在暂时不要杀死司徒凯,我们还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情报。”刚一接通。尹珲便着急的说道:“记住,不要杀死司徒凯。对了,现在上头还没有把他压倒刑场执行枪决呢吧。”

   黄鹤楼乍一听尹珲这么说,愣住了一下,不过在尹珲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这么说,肯定是有用处。

   “是啊,现在还没有执行枪决。”黄鹤楼很配合额回答。

   “那就好。”尹珲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他还害怕黄鹤楼会反应不过来呢:“对了,千万给上头说,在我们没有回去之前,千万不能执行枪决。”

   “恩,你放心吧,对了你们现在在哪呢?”黄鹤楼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术刀和信息部的人打声招呼,搜查尹珲信号的具体位置。

   他知道,尹珲和荆棘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恩,在我没有回去之前,千万不要杀死他。”他还没说完,竟然再次没有了信号。

   看来这个房间还有另一个信号屏蔽器。

   “哼,现在该是你们送命的时候了。”司徒丽儿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来。

   “司徒丽儿,若是我们今天晚上赶不回去的话,你父亲肯定会被执行枪决的。”尹珲再次劝说着司徒丽儿。

   “哼,你们少蒙我。我父亲的手下绝对不会放任他不管的,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完,四周的墙壁竟然咯吱咯吱作响,都在朝着中间位置慢慢的挪动过来。

   房间内的家具也在四面墙壁的挤压下咯吱咯吱的和地面摩擦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咔嚓,咔嚓。有些家具竟然被墙壁给挤成了碎片。不过墙壁依旧没有停留的意思,依旧继续的在朝中间位置挪动过来。

   看来这个司徒丽儿是准备将他们两个给压成肉饼啊。

   真是最丢不过妇人心,哦不,最毒不过小女孩的心。

   “司徒丽儿,你听我说,你父亲的爪牙早就被我们给拔掉了,已经没人去救他了。当然,出了你把我们当成人质,还有可能救回你父亲。”

   司徒丽儿并没有回答。

   “司徒丽儿?司徒丽儿?”尹珲焦急的喊着,要是这个司徒丽儿走开的话,那他们肯定会被这该死的机关给挤成肉饼了。

   “司徒丽儿,司徒丽儿?”他大声的呼喊着,不过依旧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放心吧。”荆棘这时候开口说话了:“她是不会杀死你的。等到待会儿他打电话知道他父亲的手下全都被我们收拾掉的时候,会回来的,他需要至少一个人质。而你,是最好的人质。咳咳”尽管她受伤严重,不过说话依旧连贯性很强,除了偶尔会咳嗽一两声之外。

   “荆棘,你放心,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事儿的,我向你保证。”尹珲扶着蹲坐在地上的荆棘,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看着她腰上的伤口,似乎已经有止血的迹象了,放松了不少。

   “你放心,我会阻止房间继续靠拢的。”尹珲冲她点点头,然后开始忙活起来了,将沙发什么的全都横起来,想挡住正朝中间位置进发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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